钟卓宁听到谷嬷嬷这话，猛转头看向她，眼神很是奇怪。
谷嬷嬷竟然说宜修仁善？
还什么正是因为宜修心善，没有狠心治理后宅，才导致雍正子嗣稀薄，几次三番发生流产的事。
钟卓宁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从这儿也能看出来皇后伪装的多好了。
就连谷嬷嬷这阅历丰富的经年老人，都没有怀疑她。
看着钟卓宁这奇怪的眼神，谷嬷嬷也是一愣。
她哪里说的不对吗？怎么娘娘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刚刚说的什么来着，对，皇后仁善，难道？
谷嬷嬷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之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禀告似的看着钟卓宁说：“这芳贵人在碎玉轩好好的就流产了，太医查了后说是体虚，又接触了容易滑胎的东西。”
“皇上也命人将碎玉轩翻了一遍，确实找出来不少被添了料的东西，都是些名贵的怀孕女子禁用之物。”
“这阖宫嫔妃包括皇上在内，都怀疑是华妃所为。”
“这碎玉轩可是内务府负责收拾归置的。”
“虽没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这内务府总管黄规全是华妃的远亲，这芳贵人流产的确华妃嫌疑最大。”
“还有就是欣常在。”
“怀胎才一个月余，她自个都不知道怀孕了，就莫名其妙的小产了，背后之人需得是神通广大之辈才行。”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后宫之中也没几个。”
谷嬷嬷说着，掰着指头一一数着并排除着。
“首先就是太后，这是太后的亲皇孙，太后肯定不是，还有就是娘娘您，那就更不可能了。”
“先帝的几位太妃也有这个能力。”
“但诸位皇子王爷都还仰仗皇上呢，更不敢做这事了。”
“此外就是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出身乌拉那拉氏，建国至今，哪位皇帝的后宫都是乌拉那拉氏的妃子，乌拉那拉氏的有的是人手。”
“倒是华妃，初入宫不久，年家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可能没什么势力，就算是看年家年羹尧势大，有投靠的人，但短时间你是做不到这么天衣无缝的。”
“其余端妃、齐妃、敬嫔、丽嫔等，皇上刚登基，怕是还做不到这种事，再过些时日倒是有这个能力。”
“难不成真是皇后娘娘不成？”
谷嬷嬷说着眉心紧皱的看着钟卓宁。
钟卓宁看到谷嬷嬷询问的眼神，也是缓缓点了点头。
谷嬷嬷作为她的心腹，还是早些认清皇后的真面目比较好，日后做事也好有头绪。
“嬷嬷，你也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怎么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不能因为皇后和太后还有哀家有血缘关系，就忽视，只看表面啊。”
谷嬷嬷听到钟卓宁的话也是心神一震。
一旁的抱琴和抱月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钟卓宁。
两人也是从头听谷嬷嬷说到尾的，也得到了钟卓宁的确认，真的是颠覆了皇后在她们心中的印象。
丝毫不敢相信，一向温和贤良的皇后是那样的心狠的人。
过了好一会。
还是见多识广的谷嬷嬷先开口了：“唉，娘娘，是老奴平淡的日子过久了，失了警惕心了，您放心，老奴日后不会了，除了您，老奴对谁都会警惕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