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秋猎以后,苏青频繁与礼部尚书一派密会,悄无声息地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尽管行动已经足够谨慎,但还是险些被太后揪住尾巴。
这日朝中大臣上禀了西南大旱一事,大臣们相继举荐安亲王前去赈灾。
举荐安亲王的那些人都是太后一派,自然代表的是太后。可苏青却知道,绝不能让安亲王去,因为他就是个无能的草包,压根没那个能耐。
她记得原剧情中,安亲王与西南总督等一些贪污腐败的官员沆瀣一气,不仅没有缓解灾情,反而惹得天怒人愤,以至于数十万西南百姓起兵造反。可太后却把一切的罪名按在皇帝的头上,更让百姓们愤慨。
“众位爱卿,稍安勿躁。朕以为此事还要看安亲王的意见,西南边境流寇众多,安亲王是朕唯一的亲弟弟,若有什么闪失,太后和朕可如何是好啊。”苏青望向安亲王。
果然,一听到有流寇,安亲王立马就怂了。
“陛下说得有理,本王乃万金之躯,不能冒这个风险!”人高马大的安王像个小孩子似的,恨不得躲在比自己还小一圈的丞相身上。
丞相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脚尖,拉远和安王的距离,眼里满是嫌弃。
众位大臣都发愁了,他们都是在给太后办事,皇上的话他们可以不听,但是安王自己不愿意,他们谁也没办法呀。
因此一下朝,苏青刚出大殿就被叫去了太后那儿。
安亲王自然也在,虽说他已经成年开府,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赖在太后这里。见到皇上来了,他也不起身,懒懒地靠在太后的膝头,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般。
苏青对此见怪不怪,这对母子的关系亲昵到吓人。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梁师审竟然也在。
“臣参见陛下。”丞相向她行了一礼,他还是那副温润的样子,脸上始终笑眯眯的,不了解的人都会觉得他人很温柔。
正当苏青疑惑他为什么在这里的时候。
“皇上好久没来了,先坐下吧。”太后温和的语气,让苏青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她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温柔过?
甚至还让仆从给她上了茶,以前可是连坐都不让坐的。
苏青一撩袍子,坐了下来。
“哀家听闻西南旱灾一事十分严峻,刻不容缓。”太后摸了摸自己亲儿子的头,和声细语地说道。
苏青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边关数十万百姓如今都食不果腹,哀家心痛不已,想必皇上也是如此。哀家以为,皇上是百姓之父,应该为百姓、为众位大臣做个表率,亲自去西南安抚百姓。”
苏青冷笑一声,她放下茶盏,看了看把头埋在太后膝头当缩头乌龟的安王,再看看一脸从容的丞相,还能不明白这事儿吗?
她刚刚在朝中说西南很危险,恐怕让安王这个怂蛋怕得来给太后吹枕边风了,而让她御驾亲征,恐怕是丞相这个崽种提的意见。太后本就看不惯她,要是她顺利死在了西南,岂不称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