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大拍前方的小案,看着程少商唇角收敛的笑意,心头怒火抑制不住。
于是发怒道“你还笑!给我跪到前面来!”
程少商诧异的“啊”了一声。
她解释给萧元漪说“我只是让莲房去把三兄赠予我的书案扛回来,怎么又变成抢堂姊的书案了。”
况且,堂姊她所拥有的,还差这一张书案吗?
程少宫也在一旁解释道“阿母,我确实赠了一张书案给嫋嫋,正是当初长兄赠与我有麒麟首的,阿母也曾见过。”
程姎姎恭顺着,不敢出声。
一旁程姎姎院中的奶娘倒是眼珠一转,立马道歉,“有麒麟首?”
她佯装大吃一惊,以退为进,“试才慌乱奴婢没仔细看,若是雕刻有麒麟首,当是公子的无疑,可为什么又到了我们那呢,莫不是莲房带着人去我们女公子院中炫耀的?”
莲房一听这般污蔑,心下慌乱,“没有没有!奴婢是受人诓骗,奴婢可以与菖蒲对峙!”
程少商跪在莲房前面些的位置,刚好可以护住她。她听着莲房急忙解释的声音,心中嘲讽至极。
在场的那个人精,听会不出来这老仆的一番意有所指,她不信凭借着萧元漪的聪慧,会看不出这是一场局。
针对她的局。
那老妇辩解起来,“菖蒲至今还未醒过来呢。”
程颂眉眼不耐,“用水泼,用火烧,剁她两根指头,看她醒是不醒!”
上首位置的萧元漪终于发话,却是冲着程颂所去,“你叫嚷什么?家中还准你用刑不成?”
她的声音不大,话语间起伏的声调在整个屋子中也算是小的,却带着天然的不可置疑。
不能有人质疑,质疑便是不敬。
这就是压在肩头的尊父敬母,也是萧元漪自幼习得,也带给儿子们的规矩。
明明屋子中秩序井然,程少商却莫名觉得乱糟糟的。
那老仆心下看事情的走向与自己所猜的不错,自己也为自家的女公子扳赢了局面。
面上刚压抑不住自得,就见夫人身旁跟随的婢女,那个叫青枞的,已经着武婢拖着紧闭双眼的菖蒲过来。
不等青枞抬脚要碾压上这昏睡的婢女,菖蒲已经颤抖着眉眼,恍若刚刚被惊醒。
她赶忙跪到一旁,又是好一番的扯皮。
程少商早已料到事情的走向,可听着阿兄们为自己辩驳却被萧元漪的反驳。
她一时心下似乎被铁石捆绑直直坠地,又和往日遭受欺凌时的感受不同,不是酸涩,不是委屈,可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不为自己出头,因为知道萧元漪不会偏向她,可到底失望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