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肯定是小姑娘以前画着玩的,桑先生您别在意。”
院长磕磕巴巴地解释着,而桑书白的耳朵和眼睛几乎自动过滤掉了所有信息,只能看到眼前的素描画,微微发黄的画纸,稚嫩的笔锋,却依然看得出来画中的男人就是他。
画中的他捧着很多东西站在孤儿院的门口,桑书白已经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自己了。
她那么早就见过自己?这画是什么意思?
“桑先生,桑先生”院长叫了他几声才回神,听院长说:“外面的庆典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桑书白点点头,将那幅画紧紧攥在手中,院长瞄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任由桑书白拿走了那幅画。
桑书白和院长来到操场,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桑书白立即抬眸,就看到夏知霜正在台前表演节目。
院长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尴尬的解释,“那个,阮小姐现在是知名演员,我们院里这么多年就出了这一个名人,这次特意请回来表演节目。”
夏知霜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在微风中笑靥如花,熟练地挥舞着手臂和台下观众互动,台下掌声阵阵。
桑书白握紧了手中的画,这女人这三年到底练了什么媚术,明明说好了远离,却一次又一次身不由己地靠近,桑书白恨不得立刻上去抓住这女人质问,这画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那么早就认得自己,可结婚三年离婚三年,她只字未提。
分神中,舞台上突然传来异响,随即是现场观众的惊呼。
桑书白猝然瞪大了双眸,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舞台突然从中间塌陷下去,而站在正中央的夏知霜几乎是瞬间被卷进了下面。
桑书白反应得比任何人都要快,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过去,跳进舞台中央,一眼望见夏知霜平静地侧躺在那里,脸色惨白,额头流出涓涓血迹。
桑书白强忍着颤抖的身躯,过去将夏知霜抱起,却发现她的一条腿被舞台石板压住。
“霜霜,霜霜”桑书白的声音破碎又沙哑,可怀中的女孩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头歪在他的胸前,呼吸轻轻浅浅。
这时,洛敬羽也跳了进来,试图从桑书白手中抢过夏知霜,桑书白警觉地躲开。
“麻烦你……”洛敬羽的话戛然而止,他看清了桑书白的脸。
桑书白看得出来他认得自己,但来不及多想,吼道:“快来人,把石板抬起。”
舞台石板被大家合力抬起,桑书白横抱起夏知霜就跑,以180迈的时速飞奔到医院。
时年早已接到他的电话等在外面,准备好了小推床,桑书白放开夏知霜的那一刻,忽然站不住,一个踉跄就要倒下,时年立即搀了他一把,桑书白顺势抓着他,“救救她。”
目送着夏知霜被推进手术室,桑书白脱力靠在墙边,一手握着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胸口,透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身边的声音,“谢谢你送霜霜过来,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洛敬羽,又是他。
桑书白抬眸望去,很想问一句你是她什么人,又觉得没有必要,没有回应他转身坐在长椅上。
洛敬羽却依然走过去站到他对面,一言不发。
两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桑书白立即迎了过去,时年摘掉口罩道:“没有生命危险,中度脑震荡外加右腿骨折,需要静养三个月。”
夏知霜被推进病房,白宇然听到消息也都赶了过来,到这就将桑书白推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