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突然变得温柔，姜晴晴抬头看向少年，觉得他身上的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就像刚才你想要骂我想要打我，可你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姜晴晴吸了吸鼻子，觉得月光变暗了。
“你觉得裙子破了就想把她的裙子也撕破了，可别人看到的只有她的裙子破了，她哭了你就是恶人，懂？”
姜晴晴摇了摇头。
少年皱了皱眉：“你真是笨。”
“你才笨。”
“还有胆量跟我顶嘴了。”少年轻笑，声音哑哑的倒也不算多难听了，“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会吗？”
姜晴晴没开口，她一向想什么做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才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虚伪。
“可你是一个人啊，要是连你爸都不喜欢你，你这小胳膊细腿的，你连我都反抗不了，拿什么去跟她们斗？”少年声音带着蛊惑，“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她们吃瘪？”
“他本来就不喜欢我。”姜晴晴声音嗡嗡的。
下一秒少年温热的掌心落在她头顶，搓揉着她本来有些松乱的发顶：“那就让他喜欢不就得了。”
奇异般的姜晴晴觉得他这个提议似乎不错，连带着刚才他对她做的事也不那么讨人厌了。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热，少年难得有些窘迫地收回手，“你要笑起来也挺招人喜欢的，好好加油。”
姜晴晴点了点头，因为他的话心里有些微妙的波动。
“你……”
远处有人声传来，少年看了一眼扔下一句笨蛋离开了，把姜晴晴想要说的话又堵了回去。
姜晴晴看着少年走到那女人面前，瞬间变得谦和温驯。
女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臭小子，又想躲是不是？”
“妈，我就是透个气。”
两人半闹半笑地离开，姜晴晴当晚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少年身份的，只是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少年，只从别人口中知道他很优秀。
也是从那晚开始，姜晴晴学会了主动认错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儿，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葛兰馨吃瘪。
那晚的少年也成了她心中最温柔的月光，哪怕那个少年实在跟温柔没什么关系。
清晨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断在窗外，房间里灰暗一片。
姜晴晴躺在床上将昨晚被梦境拉扯了一晚上的脑袋放空，许久之后才起床洗漱。
“少奶奶，现在吃早饭吗？”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陈管家从外面回来。
姜晴晴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四周没发现其他人。
“少爷在书房开会。”陈管家将姜晴晴的动作看在眼里，笑着回道。
昨晚少爷和少奶奶在书房吵了一架的事自然没能瞒过他的眼睛，不过少奶奶一早上起来心里还念着少爷这让陈管家对姜晴晴又满意了几分。
“开会？他这段时间不是在家休息吗？”姜晴晴皱了皱眉，又想起昨天戚川屿书房里看到的那些文件，便知道这个人压根没好好休息。
不过是把公司的事都搬回了家里。
“公司每天早上都有例会。”陈管家解释道，“一般半个小时，不会太久的。”
姜晴晴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那天从绮云跟她说过戚川屿的情况并不乐观，他这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