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晴这顿早饭吃得极为不习惯，右手不能用的结果就是她所有的事都只能左手来解决。
等她吃饭早饭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戚川屿还没出现。
想起离开时梁里的神色，姜晴晴将早饭装了一份，路过书房的时候转交给了梁里。
半开的房门内，戚川屿沉着脸坐在书桌前，并没有看她一眼。
“你们注意休息。”
虽然知道他们不一定会听，姜晴晴还是忍不住叮嘱。
似乎从她过来的第一天，戚川屿的绝大数时间就是泡在书房里，就连从绮云见了都是无可奈何。
姜晴晴那天看过他的病历，深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吃不消这样的工作强度，他需要的是休息是治疗。
可这个人却偏偏半点都不听劝，姜晴晴深知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不是说戚家另一位要回来了吗？
还是说真如那天唐惜文说的，因为戚川屿现在的状况，戚家打算换人？
姜晴晴又回头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让他好起来。
回到房间姜晴晴打开邮箱，几乎是怀着一种忐忑又期盼的心情，打开了周赫的回件。
邮件正文没有太多的专业术语，大概是知道姜晴晴对那些不感兴趣，只在最后面用中文标粗了一段文字。
‘晴晴，从你给我的病历来看，保守治疗是最好的办法。’
姜晴晴又往回翻看了所谓的保守治疗方案，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只觉得连呼吸都被暂停了。
截肢！
不要说她无法想象戚川屿截肢，就是戚川屿自己也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突然姜晴晴想到了戚川屿吃得那些药，如果所谓的保守治疗是截肢的话，那是不是说明早就有人跟戚川屿提过了。
正是因为不接受，所以他才拒绝去医院，拒绝再配合无效的治疗。
宁可每天忍受着吞心蚀骨的疼痛，也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保守的方案。
姜晴晴发现，她就连试图去劝说的心思都提不起来，那样太残忍。
手机的震动将她从邮件中拉回思绪，看着陌生的号码姜晴晴犹豫了一会接通。
“晴晴，刚看到你查看邮件想着还是给你打个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对面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姜晴晴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周赫那边应该是深夜吧。
“没有，你还没休息？”
“正好有个急救手术。”那边顿了一下，“晴晴，能问下你给的病历是什么人吗？”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戚川屿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姜晴晴想了想也就没明说。
“周哥，除了保守治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姜晴晴小心翼翼地开口。
“晴晴。”周赫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犹豫，“我再研究看看，过段时间你把他最新的检查报告再给我一份。”
姜晴晴刚要开口，周赫又道：“但是我不敢保证。”
“我知道，有希望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