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落山的阳光已经失去了它该有的温度，只剩下温暖的余晖落在地面上。
有风吹过，拂动窗纱，满室安静。
戚川屿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夸奖别人，夸得这么单调且直白。
可姜晴晴看着的眼神却又很炙热，就好像她眼里看到的只是他。
这个认知让戚川屿勾了勾唇角，等意识到的时候他又赶紧压下。
姜晴晴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但这不妨碍她心情还不错。
毕竟从小到大对她的好的人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而现在一下子多了两个。
虽然戚川屿这么关心她很有可能是因为从绮云的缘故，但不管初心是什么，受益的那个人都是她自己。
姜晴晴这点还是分得清的。
“还有其他的吗？”既然都这么认真说跟她谈了，不会只是给她安排一个司机吧。
戚川屿自然是有别的话要跟姜晴晴说的，他本想告诉她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可现在对着姜晴晴那双乌亮的眼睛，发现那些话又说不出口。
他又想起那天从绮云说的，选择的原因可能有许多，但结果却是靠自己。
“没了。”戚川屿听到自己开口。
姜晴晴虽然意外，他刚才分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现在却没话说了。
不过看戚川屿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看来刚才他想要说的事也不是很重要，姜晴晴没再多想，因为她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他商量。
“戚川屿，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到过的那位医生朋友吗？”
姜晴晴犹豫了很久怎么跟戚川屿提这件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至于怎么选择，决定权还是在戚川屿手上。
“我之前把你的病历给他看过了，他说可以有别的治疗方案，只不过目前来看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见戚川屿没有太大的反应，姜晴晴才继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见见他再做个详细的检查。”
“百分之十？”
姜晴晴点头：“也许我们去了之后，成功率会高很多，毕竟他之前只是看了病历，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到那边再看。”
“不去。”
“为什么？”姜晴晴不能理解，按照戚川屿的性格即便只是百分之十，他应该也会去看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考虑都不考虑一口就拒绝，“你是不是担心他的水平，我可以给你他的资料，你可以去查。”
她相信只要戚川屿查看了周赫的资料，就不会拒绝的这么彻底。
戚川屿没去关心医生，只是看着姜晴晴：“你就这么希望我能治好？”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姜晴晴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她说过要把他治好，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会去尝试。
戚川屿看着她，正准备开口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姜晴晴看到戚川屿在看清屏幕上的备注后，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
“爷爷。”
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姜晴晴已经起身开始回避，只是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戚川屿的声音。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