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鸿云的怒意这才散了一些，看着戚慕北声音依旧严厉：“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
戚慕北配合地点头。
陶语在旁边松了口气。
“跟梁家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梁家有合作的意愿，还在谈。”
戚鸿云点了点头：“这是你上任的第一个项目，千万别出错。”
“知道了。”
等到老爷子离开，陶语将桌上的照片都收了起来打算回头烧了，这些东西留着都是祸害。
哪知道戚慕北却将照片都接了过去。
“照片我来处理吧。”
“你跟这上面的女人，认识吗？”
看戚慕北摇头，陶语才算是放了心。
她这个儿子她还是很有信心的，从小到大就没让她费过神，要不是因为老大家的一直是老爷子带大的，戚氏也不会到现在才到她儿子手里。
分明她儿子更优秀。
不过现在戚慕北刚回来就有人盯上了，居然搞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之后肯定还会有别的手段。
陶语心思转了转，决定把这种事扼杀在摇篮里。
戚慕北并不知道他妈已经在琢磨着给他安排相亲的事，回房间后将所有的照片放进抽屉锁了起来。
西山枫林，房间里巨幕的投影屏上电影已经准备就绪。
“你尝尝这个，我刚跟着网上学的。”
姜晴晴端着一叠完全看不出模样的点心，走进来。
“今天又是什么？”戚川屿显然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很配合地捏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随即蹙眉，“你……”
“不好吃吗？”
姜晴晴意外，她刚才尝了一个虽然模样不怎么样，但味道还可以啊。
她正想再尝一个，手臂被戚川屿拉了过去，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上来。
姜晴晴愣了一下，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
说起来从上次带戚川屿去过工作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戚川屿看她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奇怪，姜晴晴还记得最初的时候戚川屿看她要不无视要不就是充满怀疑，可从工作室回来后，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些可怜。
就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姜晴晴一度觉得戚川屿是病魔怔了，这几天生怕他出事更是尽心尽力地陪着。
她之前遇到过不少常年重疾的人，有不少身体明明还能支撑，可他们的心却比身体病得更加严重。
将怒火发泄到整日陪伴身体的亲人，或者发泄到无能为力的自己身上。
戚川屿之前脾气就变了不少，虽然陈叔说这些天有所好转，但姜晴晴还是不敢大意。
万一他现在的好转只是表象，都压在心里就更难办了。
姜晴晴的陪伴还是起到了一些效果的，比如戚川屿似乎已经接受了他们是夫妻这件事，并且不拒绝跟她亲近。
就像现在这样，可这个吻……
“怎么样？”戚川屿捏着她的耳朵，看着她连眉都皱到一起，压着笑问道。
“……咸。”
她分明没吃到饼干，可他的唇就像是沾了盐一样，姜晴晴现在只想喝水。
等嘴里的咸味冲淡了她又不甘心起来：“我刚才明明试过，味道挺正常的。”
“我再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