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邱欣然手记:失联(1/2)
亚当和夏娃?
原来他在造神,不!是在造人,他以为他是神吗?
或许每一个狂妄的人都会这样说,他们已经不满足于自身的人格了。
“哺乳纲-灵长目-简鼻亚目-类人猿下目-狭鼻小目-人猿总科-人科-人亚科-人族-人亚族-人属-智人种,宇宙中唯一的精灵啊!”
念着这长长的一串纲目,我恨不得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出来。如果可能,我真想把两个人的脑子直接挖出来拼一块儿,用一个器官去思维,这样大概就没有隔阂了吧。
人心有点儿可怕。
我发现飞船上对咱们这位船长大人的敬畏远大于依赖,人们都在怕着他,越是怕越用远航来一套制定得极为严格的行为规范在他面前表现出值得应用的状态。
斯得哥尔摩效应吗?
他是管理者,同时也是施虐者。
当从他嘴里说出“完美男孩儿”和“完美女孩儿”的时候,我多想那个女孩儿就是我自己啊,只要他说了,哪怕明知是欺骗,我也会心甘情愿供他驱使的。
显然他不想要那样的我,而我也在情感和道德的夹击之下变换着不同的人格。诚然遗忘是个好东西,好在我也不会每天都做这样的挣扎。
我曾试探着问宋泽宇,那家伙的实验会不会危害到其他人的时候,宋泽宇对他表现出极大的信任,好在这家伙总不会被迷恋他那颗大脑,尤其我看到傅丽娜有时向宋泽宇投出异样的眼神时,我心底就在哀叹:文柏呀,你究竟是不是在折磨自己?
文柏的位置一直很特殊,说他存在吧,他又总把自己锁在练习室里。说他不存在吧,人们又离不开他的音乐。每当他完成一首创作的时候,飞船总是忙不迭地为他做好包装,然后把曲子通过太空宽带传回地球,尽管这个传递过程要持续将近二十年,可大家总是乐此不疲,仿佛没有了文柏的音乐都不要过年一样。
这大概就是艺术、创造力和生命的关系吧。
“喂,是不是有了琴你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我很少去打扰文柏,他变得越来越孤僻了,尽管有的时候也会像小时候一样,但眼神里多了一种称之为独特的气质。
“我有的时候也会在意画面。”
“画面?”
“比如观测室的星空,或者是睡眠舱制造出的那种都行。”
“然后呢?”
“然后我会想这些画面是不是真实的。”
“那人呢?”
“什么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