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去卖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问话声。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把视线投过去。
刚才那两个出去的学生没有把办公室的门带上，门口的人显然是听了一会儿，脸上隐隐怒气。
言青岑站在门口，身后是跟着的助理和言子意。
言子意看到李飞时目光一顿，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
可能是言青岑身上气势太过冰冷骇人，李飞没有再说下去，死咬着牙，脸上依旧愤愤不平。
李飞不认识言青岑，校长就熟悉门口来人了。
学校那个刚建的体育馆，可是言氏出资建造的。
校长连忙迎了上去，扯出一个笑容，：“言总您怎么来了，也不是先打声招呼，我好让人去校门口。”
言青岑视线在屋里众人脸上划过，在看到言序南时神色复杂地收回了目光。
“我竟不知道我言家的三少爷在学校竟会被说，是在外面卖的，怎么，是我言家破产养不起了？还是你们学校的校风就是如此？”
校长一听，额头冷汗就流了下来，随即脸上满是错愕之色，看看言序南又看了看言子意。
“言总实在抱歉，是我没教好学生，这事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道歉？”校长瞪了一眼旁边面色苍白的李飞。
李飞已经完全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序南竟然会是言家小少爷。
他立马看向言子意。
言子意咬紧嘴唇，错开视线。
见此情景，李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时一张脸已经面无血色，刚才的嚣张气焰全然消失不见。
他低着头，“对不起！”
言序南轻嗤一声：“你在向谁道歉？”
李飞攥拳，面上划过一抹难堪之色。
言家在江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对付他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穷学生，挥挥手就能让他们全家滚出江城，他得罪不起。
“对不起江序南同学，是我胡言乱语，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计较。”李飞垂下头，死咬着牙。
他从来没有这么屈辱丢脸过。
“嗯。”言序南应了一声。
众人都以为他这是原谅李飞了。李飞自己都松了一口气。
言青岑想说什么，还不等开口，言序南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脑，语气轻松：“我记得校长办公室有所有教室的监控对吧？”
校长不明所以点头：“是有。”
之前学校出过一次特别大的事故，事情闹得挺大，后来便在所有教室都装上了监控，平日里没什么人会盯着看，这也是以防意外。
李飞抬起头，眼里划过一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