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件衣服都容不下的男人留着过年吗?”周稷荣扫了姜可一眼。
“我的新男朋友脾气大、气量小,不好哄。但他心里只有我,能天天陪着我,不像有的人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把我买了我还替他数钱呢!”姜可意有所指。
周稷荣被深深刺痛了,“女孩子要自爱,不能倒贴。我教的,你一个字都记不住!”
她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扎的太深。
六年间,周稷荣对她不闻不问。
而今,他恍觉她那根刺早已与他骨肉相连,轻轻一碰就痛苦难当。
又被教做人,姜可心里发苦。
在他眼里,她永远是个不争气、不自爱的坏孩子。
他把她当晚辈,为什么接受她感情?
接受了再像垃圾似的扔掉,他没有半点长辈的样子,怎么有脸教训她?
“你还说爱情里谁先心动谁先死。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就算再次死无全尸,也是千金难买我乐意。”
是了!
以她刚烈的性格,如果不是真心喜欢陆云舸,否则绝不会抢走周珈芊的未婚夫。
只要她认定的,决不允许别人指摘。
陆云舸、新男朋友都让她倾心,那他算什么呢?
“小叔,我心有所属,对其他男人没兴趣,那些担心老公出轨、未婚夫被抢尽管放心,要是再疑神疑鬼搞事,我不会手下留情。”
“就凭你?”周稷荣扫了她一眼,满是轻蔑。
她对付的了周太太,还是动的了周珈芊?
如果不是他高抬贵手,她律师执照都保不住,更别说周氏集团的退股合同了!
姜可感受到浓浓的无力感。
无论她怎么努力,在周稷荣眼里都不值一提。
从他把那个孩子推进鬼门关开始,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无依无靠、无家可归,在你眼里跟只蝼蚁差不多。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小叔不妨拭目以待。”她是从鬼门关爬出来的,没什么好怕的。
四目相对,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姜可目光坚毅,点点寒芒闪烁着几分决绝。
忽然,他很想知道她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能把一个娇滴滴的作精变成一块滚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