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吟顺着陆之章震惊的目光回头看去,见到了那个在她印象中柔弱的女子。
萧韵收了弓,朝着他们一步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疲惫的萧嵘,姐弟两身上都有一些伤口和血迹,这一路追过来,想必并不轻松。
“陆之章,枉我萧家对你的一片诚心,你可曾有一日想过我们的孩子!”萧韵说得咬牙切齿,眼中盛满了恨的泪水,“那个你日思夜想的阿玉,我以为是我们的孩子,到如今我才知道……陆之章,这世上的薄情寡义都被你一人占尽了,与你同床共枕的这些年,真叫我恶心!”
说罢,萧韵一把夺过沈竹吟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脚步踉跄的陆之章腹部,方才那一箭不偏不倚射中了他的左胸口,虽然还差一些距离,可也让他暂时失去了行动之力。
加上这一剑,陆之章算是彻底倒在了地上。
萧韵极其不屑的朝旁啐了一口,随后还不解恨似的踢了对方一脚,然后才转头温柔又疲惫的看向还冷在原地的沈竹吟。
“吓着了吧。”
一时间,沈竹吟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还是一旁的萧嵘开口解释道:“我姐姐虽然不会武,但也学过一些骑射之术,只是不甚精通罢了。”
原来如此,方才那一幕,与她所认识的萧韵截然不同,若非萧嵘的解释,她只怕要误以为萧韵是不是被人给夺舍了。
城防军很快就将陆之章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前来复命的不是旁人,乃是许久不见的北玄。
“这是怎么回事?”
沈竹吟虽知道这定然是陆征的计划安排,可还是有些疑惑。
不是说整个卑阗国都都被陆之章和阿罗玉控制了吗?这般大的动静,怎么阿罗玉到现在都还毫无察觉?
“公主放心,王爷早就在宫中安排了人,每日在阿罗玉和陆之章饮用的酒水中下了慢性药,日积月累下来,今日正好是发作的日子。”
“那……阿罗业那边呢?”
陆之章这里暂时解决了,可还有另外一头猛兽在虎视眈眈呢。
北玄抿了抿唇,回道:“王爷这会儿正在解决,公主不必担心。”
迟疑了片刻,随后又道。
“属下这里有几封书信,是从阿罗玉那里搜出来的,公主可要看看?”
书信?还是阿罗玉的?
沈竹吟皱了皱眉,点头。
北玄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双手递给了她。大致看了一眼,信封上并没有什么标明,想必是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书信。
将其中一封拆开来查看,只看了两列字,沈竹吟就已经神色大变了。
待看完一整封后,从最初的震惊,倒后来的不敢置信,再到现在的脸色苍白,就连拿着信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见她反应这么大,萧韵和萧嵘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嘴去问,还是北玄轻唤了一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公主?”
沈竹吟攥紧了手里的信,又将另一封拆开来,发现信上的内容一模一样,只是字迹不同罢了。
“这信……还有谁看过?”
北玄摇摇头,“属下拿到后,再无人看过。”
沈竹吟深深吸了口气,将其中一封递给了萧韵。
“还请萧夫人替我看看,这信上的字迹……可是陆之章的。”
递出去的那封,自己遒劲有力,看着像是男子的字,知道这件事的人,沈竹吟现在只怀疑陆之章,所以才请了萧韵帮忙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