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昊天很少回这里,但他喜欢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待在原本该待的角落,一尘不染的,可见房间的主人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着。
呵,那个女人的确霸占这里太久了,处处都留着她来过的痕迹,真让人觉得不愉快。
雷昊天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坐到豪华大床上,拉开柜子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两盒阿司匹林,还用便签写着傻兮兮的话语:“昊天必备药1号”。
雷昊天往下翻了翻,还有一些跌打药,缓解胃痛药,助消化药,无一例外写着“昊天备用药x号”。
雷昊天神色复杂地摩挲着药盒,因为发热的原因,脑袋昏昏沉沉,莫名想起那个女人的脸来。
对她最初的印象,是在被迫签订契约书的那一天。
齐肩的黑发,白净的面容,和勉强顺眼的五官,与她的名字一样平淡无奇。
她对他拘谨地笑,和那些巴不得倒贴上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让他觉得厌恶。
那个女人是不知羞的,知道自己有爷爷撑腰,硬要巴巴地蹭过来,让他选结婚戒指:“昊天,爷爷想让我们一人戴一枚婚戒,这样才像夫妻啊。”
她眼神分明瞟向了一旁的“鸽子蛋”,他没有转身就走已经给够她面子了,怎么会遂她的心意。
雷昊天瞬也不瞬,直接选了一枚嵌碎钻的垃圾戒指。
他清楚地记得,她脸上闪过的浓烈的失望。
那表情让雷昊天觉得快乐。
左右他幸福的人,就必须以自己的不幸作为代价。
这些年他以此为乐,一直做得很好。
那个女人在她面前越是退缩,他就越发得寸进尺。
他不仅抓住了她的七寸,还要在她觉得害怕的时候,禁锢她,折磨她,让她没有退路,只能向自己求饶。
但他不屑于理会懦弱者的求饶。
只是他不明白,已经那样绝望了,她为何还不肯主动退出,非要赖在自己身边。
雷昊天觉的头越发疼,忙倒了杯水,草草吃下那退烧药。
已经凉透的水灌进肚子,不悦的体验让他蹙了蹙眉头。
雷昊天关上抽屉,躺下来。
被子已经换新了,崭新的味道没有了夏芊芊的任何气息。
这样正好,雷昊天翻个身,压抑着胃中的不适。
不知道是不是黑暗的缘故,胃一阵一阵的疼,反而更让他烦躁。
安静的黑夜里,人的痛苦总是被无限放大。
雷昊天不得不想点别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