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琴音难解(1/2)
身旁有一个眼睛都快直了的男子,一脸花痴地答道:“这位本是浙江节度使楚龙天的独女,楚杏棠。三年前皇帝下江南,听了楚小姐一曲瑶琴,沉醉不归,赐了她个娉婷县主的名号。后来还召她入宫,册封了修仪娘娘。”
“娘娘还出来卖艺?”
好在那人没听清,宛如洲一下被慕卓然捂住了嘴巴,在她耳边切齿道:“什么卖艺,这是钱塘三年一度的娉婷会。全国的官家小姐,但凡及笄又擅长琴棋书画的,都会来斗艺。今天是斗琴会。”
原来是如此高雅的场合,她给想低俗了。
可是,后宫之人怎能这么轻易出宫,来参加这种民间活动?却是匪夷所思。
宛如洲没有过多在意,问那个看似知道很多楚杏棠事情的花痴男:“修仪,也可以算作官家小姐来参赛的吗?”
“参赛是不行的。自从楚修仪入了宫,这些年也未曾回来过。”
“那她这是……”
出乎意料,花痴男收起了垂涎的目光,深深哀叹了一口气:“这个据说啊,楚修仪终日待在宫中,几乎足不出户。今年的娉婷会,正逢楚大人五十大寿,皇上才终于同意她回家省亲一趟。”
“听上去好像过得不太好的样子啊。”宛如洲惊讶。
花痴男又叹一口气:“传闻说,楚修仪压根不受宠,足不出户,等于被禁冷宫。”
慕卓然突然冷冷开腔:“哼,宫中深闺轶闻,向来为人津津乐道,失宠之类的说辞自然会甚嚣尘上。只可怜无数女子从此落幕的人生,也只能化作街巷谈资,最为可悲。”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的心才是最难捉摸的。”宛如洲忿忿不平。
不是皇帝二话不说硬要娶人家的么,才进宫就失了宠,难道纯粹是嫌后宫空房间太多?
但见了楚杏棠本尊,宛如洲还是不得不承认,人比人气死人。
如果说,刘怡君走的是简约之美的路线,那楚杏棠就是华丽出尘派。毕竟刘怡君的老爹是在天子脚下干事的,太铺张了会惹人非议。而楚杏棠是天子之伴,身份高贵,打扮起来自然不能懈怠。真是难以想象,东越的皇帝连这般尤物都不上心。
跟她们俩比起来,宛如洲姑娘,则顶多算个朴实美了。虽然也常被人夸俊俏漂亮,但在后期包装上差得太远。这一趟东越之行,让宛如洲深深领会到一种“这么多年女人白做了”的危机感。
正反省着,楚杏棠一曲已罢。
几乎所有人都呆望出神,从刚才就不知在想什么的慕卓然率先鼓起了掌。
女子一双含烟秋水般的眸子扫过来,又是美,又是寒。
当她与慕卓然视线相遇的一刹,明显身体一颤。虽然很快恢复了冷艳,但目光中的震荡却迟迟没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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