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胡思乱想了大半天,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躺下没多久便入睡了。
等卫延煜沐浴后出来,见小姑娘已经熟睡,沉思许久仍是弄不清楚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遂唤来会怀柔询问,怀柔思索片刻,将下响她与景嫣说的话全盘托出。
卫延煜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心里一阵好笑,他说小东西怎么阴阳怪气的,原来是醋了。
翌日
烈日当空,大开的楹窗外蛙鸣蝉噪,热风顺着大开的楹窗送来阵阵热浪。
景嫣起身时见到另一边的床榻上空无一人,也没理会男人何时走的。
盥漱完了,早膳也没吃,就领着宫人去蓬莱宫寻景茉菀。
蓬莱宫内
景嫣进去的时候,只见汪太医正在为景茉菀诊脉。
见状,景嫣一脸担忧地关怀道:“母后怎么了?”
景茉菀见是侄女,莞尔一笑,柔声回道:“母后没事,不过是最近胃口不佳,身子较疲惫,这才请太医来把脉。”
随即问道:“你今儿怎的来得这般早?可用过早膳了?”平时景嫣都是睡到正午,用了午膳才来找自己的。
景嫣摇了摇头,“今日醒得早,盥漱完便过来了。”
景茉菀得知她还没用膳,便吩咐宫人让小厨房准备些她爱吃的吃食过来。
汪太医起身恭敬道:“太后身子很康健,太后胃口不佳,身子较为疲惫不过是苦夏罢了,臣为太后开个健胃消疲的药膳方子便好。”
景茉菀点点头,看了一眼景嫣,与汪太医柔声道:“既然皇后也在,汪太医也给皇后请平安脉吧。”
“不用了,母后,嫣儿的身子好得很呢。”她最近能吃能睡身体倍棒,就是脾气燥了些。
因夏天天气炎热,人容易上火脾气多少会燥些,景嫣也没太在意。
景茉菀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个怕喝药的,笑道:“就是请个平安脉,你怕甚?母后又不是煜儿,不会强迫你喝药的。”
她也知道儿子对景嫣太过于紧张,一点小毛病都要太医给她开药,才导致她很怕太医诊脉。
景嫣推脱不了,便乖乖伸出手腕让太医诊脉。
怀柔将绣帕搭在景嫣纤细的手腕上,汪太医将手搭了上去,未几,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两人心中一紧,紧张地盯着汪太医,但又不好打断他诊脉。
片刻,汪太医抬手离开景嫣的手腕,再度覆上细诊片刻。
半晌,慎重问道:“敢问娘娘,月事有多久没来?”
屋内众人一惊,景茉菀紧张的捏着小姑娘的手。
景嫣偏头看向怀柔,她的月事向来不准,她自己甚少能记住。
怀柔细细算了下,回道:“有一个月半没来了,娘娘上次来是四月底。”
怀柔到底没生育过,景嫣的月事一向不准,她一时也没往身孕上想。
汪太医起身拱手温声道:“恭喜娘娘,娘娘已怀有月余的身孕了。”
“汪太医确定没诊错?”景嫣还未来得及开口,景茉菀便抢先问道。
“太后放心,臣诊了两遍,自然不会诊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