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起,沈宴明显感觉到兮儿对自己要亲近许多,虽在外人面前,依旧恭顺,但私下时,她多了分娇羞。
这是他一直想看到的,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那样的娇羞。
他记得很清楚,那晚是上元节,魏渊吵着要出去放河灯,霍珏和他都觉得幼稚,他甚至觉得荒唐。
三个大男人一同去放河灯,想想都觉得奇怪极了。
但抵不住魏渊闹腾,最终他们还是去了,上元节有放河灯,戴面具的习俗,沈宴不想成为异类,挑了个狐狸面具戴上。
恰巧这时,魏渊碰上了他心爱的女郎,就直接丢下他和霍珏了。
沈宴和霍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俩人逛了一会儿,前方突然发生了命案。
霍珏作为京兆少尹,自然是要将歹人抓捕归案,现场拥挤,人群混乱,他很快和霍珏走散了。
也就是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他寻声望去,便发现缩在角落,抱膝哭的浑身哆嗦的女郎。
他走过去,隔了些距离,半蹲下身问她,“敢问小娘子为何哭泣,可是遇到了难事?”
抱膝哭泣的女郎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他,却被他的样子直接吓的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宴看清了她的脸,她哭的那双眼睛里含满了泪水,显得她那双眼眸清亮亮的,娇俏的鼻,嫣红的唇,白皙的脸庞以及那副玲珑有致的身段。
当真是每一处都长在了沈宴的审美点上,一眼便沦陷了。
沈宴见小娘子被吓着了,当下取了自己的面具,拿着戴面具的手伸出去,“小娘子,地下凉,你还是先起来吧。”
他瞧见她想起却起不来的小动作,心里猜测她应是蹲久了,腿麻,于是左右看了看,去旁边摊位处拿了根木棍过来。
“扶着它,我拉你起来。”其实他更想亲手扶她的,只是遵循君子之礼,也生怕唐突了她,引她厌恶。
她一开始怯生生的,并不敢去碰那木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扶住那木棍起了身。
沈宴也并未看她,只是余光瞥见她看了眼自己,紧接着便听到属于女郎娇娇嗓音。
“多谢郎君相助。”
“不必,不过举手之劳。”沈宴见她低下了头,这才敢大大方方的看她,只是看着,便心生欢喜。
回府之后,便叫人去打听,得知她是当朝太傅的女儿,沈宴心里升起了巨大的自卑,想求娶的心思,因自卑而就此打住。
“夫君,我沐浴好了。”林惜穿着一身粉色寝衣慢吞吞地朝着自己走来,脸上的娇羞及不自在,沈宴看的分明。
他万万没想到,那样美好的女郎,现在竟成了自己的妻。
沈宴心里一个激动,主动上前将人拦腰抱起直朝床榻走去。
“啊……夫君!”林惜惊呼出声,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闪着光,一双手局促不安子的攥着他的衣襟。
林惜被他拥着被子抱在怀里,小嘴直接被堵上了。
沈宴吻的很投入,却发现身下的人极其不配合,他皱眉,分开,“怎么了,不喜欢?”
林惜直接被问的羞红了脸,他怎么能对此事如此直白,男人的身体很烫,此时俩人身体几乎坦诚,拉了拉被子,试图蒙住头脸,闷声开口,“夫君,今晚可不可以不要那个了,我身子有些乏。”
毕竟昨夜几乎折腾了一宿,今早起身时,身子酸软极了,脸色也不好。
“我知昨夜是我孟浪了,今夜我不闹你,只想同一亲近一些。”沈宴扯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衣衫理好,又把人翻了个面抱着。